2022 柏林影展部落客
一切都將好轉

貝婷娜・韋格納演出「貝婷娜」,導演:路茲・裴訥特
貝婷娜・韋格納演出「貝婷娜」,導演:路茲・裴訥特 | 照片(細節):© Jörg Möller

敘述創作歌手生平的電影「貝婷娜」,以及初試啼聲的長片「對不起,同志」 -- 兩部皆為紀錄片 – 講述兩個德國的故事。

作者: 瑦拉·布魯納

「室內劇」(1921-1925年間達致頂峰,通過心理描述、現實與真實自然的人物塑造,與表現主義電影形成對比的德國默片次類型)再一次成為二零二二年柏林影展影片的大宗,然而,紀錄片本身的改變卻並不多。由於新型冠狀病毒肆虐,電影工作者反而有比較多時間深入鑽研檔案。譬如瑞典影片「奈莉與納丁」(暫譯,Nelly & Nadine,寬銀幕,導演:Magnus Gertten),就是以一個真實的怪物為研究對象,雖然歷經千辛萬苦,但是值回票價的作品:這幅扣人心弦的圖畫描繪了一段始於拉文斯布呂克(Ravensbrück)婦女集中營最惡劣的環境,歷時數十年之久的女同志戀情。

拒絕權威

貝婷娜・韋格納(Bettina Wegner,1947生,德國歌手兼抒情詩人)七十三年以來始終如一,肆無忌憚又不同流俗,這位來自柏林的創作歌手與導演路茲・裴訥特(Lutz Pehnert,1961年出生,德國導演)一起回顧她充滿反抗的人生。她幼年仍是一位堅定的「史達林粉絲」之時,東德政府卻希望擺脫她,而且愈快愈好:「韋格納女士,我們可以沒有您,而您沒有我們。」但她並不想離開,東德是她的故鄉,直至一九八三年,取消國籍才正式拍板。在這之前,她與抒情詩人湯瑪斯・布萊許(Thomas Brasch,1945-2001,德國作家暨導演)有過一段狂風暴雨般的戀情,一九六八年,因為一次反抗鎮壓布拉格之春的發傳單行動,以及在西德發行唱片成績斐然而被捕入獄。很長一段時間,她避免演唱她最著名的歌曲「好一雙小手」(暫譯,Sind so kleine Hände),在這部片子中她又開口了。這首歌因為瓊・拜亞(Joan Baez,1941年生,美國鄉村歌手)演唱的德語版,重新成為民間拒絕權威教育的一首標準曲目,廣義而言,這是韋格納的緣故。在東德時,她活躍於以美國為榜樣、所謂的„Hootenanny“歌唱圈(以民謠為主的派對音樂),當這個圈子「很遺憾地變成了自由德國青年(FDJ,前東德與德國統一社會黨的官方組織)俱樂部」時,事情就結束了。

冒險逃亡

另外一部敘述兩德故事的片子,「對不起,同志」(暫譯,Sorry Genosse,透視法),是慕尼黑女導演霏拉・布呂克納(Vera Brückner)首度執導演筒的長片。一九七零年間,海地與卡爾—海茲深深愛上對方,但因鐵幕而分開。卡爾—海茲身為堅定不移的左派,甚至有意為此搬遷到東德,但東德政權比較希望聘他當間諜 – 在西德。當前爆發的疫情從各方面對這部影片形成極大的阻力,但大流行也許使得本片與其主題奇妙的一搭一唱:經羅馬尼亞逃出東德天衣無縫的計畫,變成了狂野、即興的冒險,儘管發生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外,幸而都過關了。